肉肉屋 - 玄幻小说 - 怪物的新娘[快穿]在线阅读 - 第95章

第95章

    见宋眠重新靠近他,人鱼眉宇间的躁郁松动了一下,重新将自己的爪子伸向那件衣服。

    很快,利爪就在那件黑色的的袍子上又刮出了一道口子。

    宋眠真的生气了。

    她“刷”的一下,从那件衣服里面抽出了一条牛皮做的长条腰带。

    这东西是她在帐篷里面找到的,就挂在帐壁上,她原本打算拿来做工具的,结果,没想到,这东西能在这里派上用场。

    宋眠不耐烦的用带着金属圆扣的牛皮腰带绑住了人鱼那双作怪的爪子,还威胁似的卡进了那颗圆扣,直到皮质的带子在那双腕骨突出的湿淋淋手腕上勒出印子,她才罢休放手。

    .

    人鱼大概没想到宋眠会这么迅猛的出招制裁他,先是被宋眠那一闪而逝的阴煞模样镇住了,随后,要一双眼睛就像是黏在了宋眠的脸上一样,贪婪的盯准了不放,望着那双漂亮却几乎要喷出小火苗来的眼睛,他仰着头,任由宋眠对他为所欲为,将他的腕子勒出於痕。

    宋眠收回手去,微张的红唇中吐出热气,她藏在袖中的指尖还残留着人鱼皮肤上的那股滑腻,那种滑腻并不只是单纯的水。

    她胡乱的在袖子上抹了一下,但是那股滑腻并没有消退下去,反而像是慢慢干掉、然后渗透进她的皮肤里面一样,慢慢取代了衣服上原本的冷檀香。

    人鱼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慢慢将目光从宋眠的脸上挪开,然后下落,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将陌生的气味赶走,他那双竖瞳愉快的轻眯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被束缚住的手,弯起胳膊,撑在岸边,看着宋眠吃东西。

    潭水轻轻荡起一层一层的圈,一条金红色的鱼尾在水中悠闲的慢慢摆动着,他就安静的看着宋眠吃饭,宋眠真的饿了,所以这肉烤得马马虎虎,她也全都吞了下去。

    终于填饱了肚子,宋眠才转过头。

    这条鱼的视线几乎已经化作实质,就算她想忽略都很难。

    她伸手,去遮挡人鱼那双几乎不会眨动的眼睛。

    宋眠觉得自己没长进,她明明应该已经熟悉这种长久的注视的,但是被他这样看着,她还是会觉得脸上还发烧。

    这个时候,人鱼居然乖顺无比,他非常配合的扬起了自己的下巴,将自己的一双眼睛递到了宋眠的手心。

    他们贴近的时候,它敏锐的感官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水汽化成无数个细小如尘埃般的微粒,一丝丝一点点渗透进宋眠的皮肤之中,让她的身上更多的沾染他的气味。

    宋眠有点纳闷的看着这条忽然老实下来的鱼,不明缘由。

    当这条鱼慢慢朝她靠过来的时候,刚刚因为吃了食物在积聚在宋眠身体中的热气又一点一点的消散了。

    人鱼那张脸凑的更近的时候,宋眠也注意到了许多从前没注意到的东西。

    比如这条鱼身上的鳞片并不都长在鱼尾上,他的肩头、侧腹,都长着斑驳的鳞片,鳞片的颜色并不像尾鳞那么浓郁,但是却恰到好处的点缀了他结实流畅的肌理,那双鱼尾在水面上沉沉浮浮,慢慢消失在腹部的半透明鳞片看上去应该是很软的。

    宋眠看得手痒,很想伸手摸一摸,但是她怕把手伸到那里,会被这条鱼直接拉下水去。

    正当她感到遗憾的时候,她的眼睛一转,忽然就亮起来了。

    宋眠从没留意到过对方那总是半掩藏在黑发之下的半透明鱼鳍。

    那对耳鳍长而尖,在朦胧的夜光之下,像是撒上了金红色的宝石粉一样,或许就连这条鱼自己都没发现,在他关闭了眼睛,所有感官都变得更加敏锐的时候,唯有那双脆弱美丽的耳鳍轻轻的抖动着。

    宋眠这次真的没忍住,身体快过脑子的捏了上去。

    “噗通——”

    霎时,宋眠还是被一股大力拽进了水里。

    被捏住了耳鳍的一刹那,人鱼倏然睁开了眼睛,竖瞳危险又敏感的眯成了一条直线,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扬起双手,将宋眠套进了自己的臂弯,然后将她整个人都拉下了水去。

    宋眠受惊不小,但她又有点理亏,有种不怕死的捋了老虎须的感觉。

    她与那条危险的鱼一同坠入了深潭之中,在水光的折射之下,那双兽瞳一开始只是威胁,但是的,那威胁就变了味道。

    威胁的目光变得缓慢而粘稠,宋眠被变质的目光包裹,只觉这清澈甘冽的深水都变成了笨重黏稠的金黄色蜂蜜,她浸泡在其中,手脚像是被黏住了一样,每动一下都十分艰难。

    她一只手抓到了人鱼绷紧的小臂,另一只手胡乱的划着,不小心摸到了对方靠近下||腹的软鳞。

    鳞片与那层青白的肉交接的地带,触感十分奇特,因为衔接处的鳞片薄而脆弱,所以当一根一根柔软的圆弧形鳞片被指尖挑动着掀起,宋眠的感觉非常微妙,鳞片下缝隙的浅红颜色像是脆弱的伤口,薄而细的鳞牵扯着皮下错综的每一根神经,根根连动,轻微脆弱却有力致命,让人鱼的额角都绷起青筋。

    那点轻扯的疼对于健硕矫捷的人鱼来说就像是在挠痒一样,可是这点痒意根本就无法抵消刚才体内激起的热,反而随着这种无法让人满足的痒,他四肢百骸的神经全都被挑起来,仿佛有一股不服管教的水柱在体内横冲直撞,迫切的需要破坏一些什么,才能让他的情绪重新变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