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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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叫什么状况呢。四哥今天咋这么娇弱呢?人家只用二两的力就把你撞飞了。”她这么说。 周魁一翻身爬起来,将她抱起来颠了一颠。还跟以前一样轻得叫人心疼。他满眼云雾地瞅她一会,笑了。“来,说一说你的秘密。” 雪砚电了他一眼,笑道:“你自己猜呗。” 便飘然走向水房,打水洗脸去了。 丈夫立刻抬脚跟进去,饶有兴味地观测她的一举一动。雪砚回眸冲他一笑。见灶边有一盆打好的洗脸水,兀自端起来就走。 这一端不打紧——又没控制好自己千斤巨力。整盆水“哗”地兜头而下。八十多斤的小身板儿被自己拽得后仰,“噔噔噔”退得收不住:“啊哟——” “小心——”周魁身形一闪冲上前,使个千斤坠才稳住了二人身形。雪砚狂喘不止,懊恼极了。怎么又忘了?气死。 她惩罚性地在自己的猪脑子上轻轻一拍。一不当心又拍得自己脑浆澎湃,满目金星。顿时“嗷”一声哀叫,心都碎了。 要不是丈夫警觉地卸去她一部分力,这只脑瓜只怕要开裂了。 四哥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浑身淌水的爱妻。好一会才说:“嗯,不错。没想到每天就这么自己瞎捣鼓,居然真的搞出一点出息来了......” 第33章 ☆苍白过渡章,剧情少。☆ 对雪砚来说,这是一个凶残的早晨。 这力量毕竟是临时嫁接的。不是原生的,也不是一点一滴练成的。它就像一头野性难驯的狂狮,随时要反咬主人一口。 好像再小心也防不住。念头一松就反扑上来了。 她几乎都要怀疑师父在故意搞她了。身上又是鸡毛又是水,不洗个澡都不行。四哥以作战之速备了一桶热水。 她请他暂避,自己把一塌糊涂的湿衣裳脱掉,慢慢泡进了桶里。一举一动都仔细收着。饶是如此,一不留神又痛吃一个重重的大耳掴子。 真是要了卿卿的血命了....... 这辈子受过的最大伤害竟是自己死皮赖脸求来的。 可是,自己求来的“福气”跪着也要享完!虽然随时都想喊救命,可是,再糟糕它也是“千斤巨力”的大便宜呀。她不能不捡的。 周魁刚去库房取了一盒伤药,回来就听到了媳妇儿瘆人的惨叫。一阵旋风地席卷进来,见她嘴角蜿蜒地垂着一条红线,半边脸又红又肿。 额前被盆砸过的地方已鼓起一个大包。亮得像个水晶饺子。 就一会功夫,如仙似梦的娇妻已面目全非了。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我的天。” 妻子故作洒脱,仍然乐天派地说:“四哥,我是不是成一只猪头三了?” 他无语半晌,表情严肃地掇个杌凳坐在了桶边,“你现在还只是猪头四。再乱扑腾几下就真的成猪头三了。” “成了猪头三你一定就更宝贝我了。”这不怕死的东西还在调皮。 丈夫已完全没了说笑的心思。对着她造孽的脸蛋无奈望了一会,擦去了那嘴角的血丝。把她的头发冲一冲,又板着脸擦了药。才叹息一声进入正题:“跟四哥说说,你究竟捣鼓了什么名堂?” 雪砚细声嘟囔道:“你不都猜到了么?我长力气了呗。”她掩不住的得意。 周魁望着她淤青的花容,“还笑得出。怎么长的?” “……死皮赖脸求来的。” “跟谁求的?” “我师父。” “师父?” “嗯。是啊。”她冲他挤个眼,理所当然地说:“不然我每天给谁磕头啊?” ——雪砚本不想说出来的。 她这人有一个小气的秉性:好事儿不喜见光,发了财从不露白。但是,四哥好歹是每天搂一块碎觉觉的人,瞒着他就不太够义气了。 还是大略交待一下吧。 周魁的心里宛如掉了一个惊雷。连爱妻露在水面的雪白香肩都无心欣赏了:这家伙不仅梦见过玄女,还拜了她为师? 他第一念是不可能。 九天玄女是兵道之祖,五圣之师。被道教奉为兵法与术数的正神。黄帝大战蚩尤时,便是靠着她所授的“奇门遁甲”之术方能获胜。 历代传说中能拜入玄女门下者非王即圣,左右着天下的格局。内宅妇人再如何聪慧,离这一步终究是太远了。 他忽然一阵心惊:该不会有妖邪在惑乱她吧? 可转念又一想,这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周家供奉玄女已近百年,妖邪怎敢在正神本尊的地盘上作祟,除非它想自寻毁灭…… 周魁注视她好一会,才问一句:“此话可当真?” “四哥,凭咱俩一个被窝的交情我会诓你么?”她低声咕哝着,心不在焉地拿手拍了拍水。这一拍激起三尺高的水柱,倒挂的小瀑布喷得她想死。 周魁岿然淡定地坐着,待水花儿落了回去才微勾嘴角说:“......若果真拜了玄女为师,我周魁日后要仰仗夫人的提携了。” 雪砚一笑,“......呃,其实我暂时还不算入了门。要磕完一百万个头才能正式拜师。大概要三年吧。” 周魁:“......!” 雪砚一笑,又打包票说:“诶呀放心吧,你娶我花的银子日后一定会回本的。” 他这才哼笑一声。 早就血赚了,还用等日后? 两人较劲似的对视一会。丈夫说:“方才你说,这力气是死皮赖脸跟师父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