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拯救谁而展开的航行（02）足迹－高阶啮术师？
2022年5月20日 第二章：足迹－高阶啮术师？ 凯特西灵本来的计画是到城镇遗迹去调查看看，却偶然遭遇三个敌人并听见他们对皓莉耶德丝的各种意淫和侮辱，在忍不住出手干掉这三个活腻的傢伙之后，蹲森林裡重新组装武器的他又感受到了那种奇怪的监视。 不知道你是否也有过这种感受？ 明明总能感受到一股来自后方的视线，但真要回头去找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最终只能说服自己那不过是错觉或者只是被某种偶然路过的小动物盯着……起初凯特西灵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他曾经在德西夫人民共和国受过最专业的军事训练，也曾远赴枸司忑联邦加入过帕贝特门派进行过侦查及反侦察训练，正因如此才会对那种被某种东西盯着的感觉如此敏感，对方的声音逃得过人耳却逃不过他头上的那对猫耳，几乎是在转过头去的那一刻便捕捉到了直立行走的生物仓皇逃离的声音。 由于实在是太过在意，凯特西灵决定先调查一下究竟是什么在监视他。 「一半的脚掌……」让他感到很意外的是，发现的第一个线索居然不是鞋印而是脚掌印，虽然不太明显但还是能看出对方是用脚掌的前半段在行走，这代表对方因为不想发出声音而用踮脚尖的方式行动，从那脚掌的大小可以大概推断出对方要不是小孩就大概是个女人。 而且从这些残留的脚印来看，监视者在逃走之前离他不超过十公尺的距离，就这么点距离不太可能什么都看不见，就算对方把自己伪装成会走路的草，用这么快的速度离开应该也会产生点动静。 从这些留下的脚印来看，对方也不像是擅长潜行的专家。 「嗯……有趣。」 操作机弩让箭匣裡的弩箭被送上箭机，凯特西灵维持着刚才把机弩架在小臂上的预备立射姿势，压低身体跟着这些脚印慢慢前进。 也许是因为认为自己已经离开至安全距离，那脚印从原本的半隻脚掌变成用整隻脚掌正常走路，从步伐的间距来看他开始觉得也许对方并不是小孩，那其实比较像是成年女性才会有的步伐。 跟着这足迹走出森林，当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时便发现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岩石，从山壁上的裂隙不断涌出的河水汇聚成了一条小河，这条小河顺着斜坡一直穿过城镇废墟并最终流向大海，在这个四面环海的孤岛上这样的小河便是任何想定居在此的居民的生命线，也让凯特西灵知道自己不需要一直靠椰子解渴。 奇怪的是，他所追踪的那个足迹到这裡就不见了，明明还没到那些岩石复盖的区域，然而眼前草皮上除了一对脚印以外什么都没看见，奇怪的是那脚印中间被踩扁的草好像被什么重物压住似的完全不会恢复。 凯特西灵蹲下来想仔细观察，但在他却感觉自己的脸颊好像贴到了什么非常柔软的东西，几乎是下意识后退并伸手去摸眼前那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区域，那熟悉的滑嫩触感和形状让他忽然明白，刚才自己撞到的那看不见的物体似乎是女人的臀部和大腿，而且摸起来比皓莉耶德丝的美臀更柔软…… 「啊──！」 眼前忽然凭空冒出了女人的尖叫声，下一秒凯特西灵惊讶地发现眼前的确出现了一个透明且模煳的人影，也许是因为太过讶异的关係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闪掉对方的巴掌。 狠狠吃了一巴掌的凯特西灵正想要跟对方拉开距离，但眼前却忽然被一团不知从哪冒出的黑雾给挡住视线，被笼罩其中的他憋气并举着机弩保持警戒，然而直到那黑雾散去他都没有等到对方攻击。 不远处的小河忽然有水花溅起，他隐约听见有东西在高速游泳的声音，于是便猜测道：「跑了吗？」 他曾经认识一位女性也拥有类似的能力，那是他所属的野百合冒险团的前团长──茱蒂妃栩˙伊文铄尔德，这个喜欢恶作剧并露出欠扁笑容的女人就拥有能够忽然从任何人眼前消失的本事，但是前团长的能力是属于影响人的认知来达到隐形的效果，能不能完美隐身取决于被能力影响者的认知。 但是刚才不小心摸到的那个女人却不一样，要不是凯特西灵忽然摸到她；要不是她在潜行上根本是外行；要不是对方太过于慌张，那足以跟环境完全融为一体的隐形能力简直可怕，就算她站在毫无遮蔽物的空地上也毫无破绽。 如果这个女人有恶意的话他早就死透了。 从刚才游泳的声音来判断，那女人大概是逃往河流的下游也就是城镇遗迹的方向，而且那游泳的速度实在不像是普通人类能办到的……没意外的话这个在孤岛上生活的女人跟他还有皓莉耶德丝一样都是高阶啮术师。 何谓啮术？ 自古以来青萍大陆上的人们认为，上至星尘、月亮、太阳下至花、草、树、林、山、河、海……等等一切万物，都是由某种齿轮环环相扣来达成生生不息的循环，而这种齿轮就被称之为「啮」，用于操控「啮」的技术便称为「啮术」。 人类经过数百年的研究，发展出了一套套与啮术相关的体系和门派，啮术如今被广泛应用在各个你能想得到的领域，就连凯特西灵手中的那把机弩，其内部机械也必须持有者懂得一点基本啮术才能驱动。 而啮术师之中又有一种特别的存在，修练至能与自然界的三阶生物进行升态，并能够继承三阶生物的啮齿轮的啮术师便被称之为高阶啮术师，他们身上会拥有普通人类不会拥有的特征和特殊能力…… 虽然无意想跟踪和骚扰对方，但凯特西灵本来就是想要到城镇遗迹去调查，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孤岛上撞到一个看不见的女人，既然对方已经往城镇遗迹的方向逃，他也只能鼻子摸摸顺着这条河流往下走。 实际上这座岛其实也没有多大，刚才那女人的尖叫声引起了那些宗教狂热份子的注意，由于这些人本来就严重的重男轻女，在男女比例极度悬殊的情况下对女性的叫声特别敏感好像也能够理解，这些人就像嗅到血腥的饿狼一样开始往叫声传来的方向搜索。 躲在一棵古老且巨大的凉亭蕈菰上，凯特西灵利用安装在机弩上的瞄准镜仔细观察这些宗教狂热份子，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不想要被这些傢伙发现，因为这些疯子非常擅长使用一些反人类的方式作战，和这些人交手实在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体验。 他的前团长茱蒂妃栩便是死在这些人当中的神殿杀手的手中。 非常想要除掉出现在瞄准镜内的任何一个人，但问题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敌人的数量超乎他想像的多，猜测也许追着南海女妖号的那三艘船都沉了，如果他们所有人都聚集在这座岛上那可不是件好消息…… 等待这些敌人往小河的上游走去，确定不会被发现之后他才从凉亭蕈菰上跳下来，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总是出乎他预料…… 「你……」 最-新-地-公-发-布-页: 凯特西灵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个敌人会躲在凉亭蕈菰底下乘凉，刚才他太过专注而根本没有察觉到正下方的状况。 那一瞬间忽然见面的两人都受到惊吓，这个落单的自制教派份子大概也没料到只是想摸鱼一下，居然会遇到那个他们一直追杀的敌人，这傢伙很快便瞪大双眼举起手中的机弩想要射杀眼前这该死的辱教者！ 但凯特西灵贴上去，用匕首的刀柄尾端狠狠敲击对方的关节，一个扭身便闪开了那近距离发射的弩箭，另一隻手则抓住机弩的护木用力往上推，也许是因为这个傢伙过于紧张和机动，自己的机弩已经被对方牵制住并反过来指着自己的下颚，仍然用力扣下扳机一箭射死了自己。 凯特西灵稍微整理了一下对方的服装仪吞，让他坐在凉亭蕈菰底下尽量整个人看起来安详，就一附是因为生无可恋而吞箭自杀的模样，至于他身上的那些装备凯特西灵是一件都不敢拿，要是被他的同伴发现有东西遗失那就不是自杀了。 「笑一个……武器拿好……对，就是这样。」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同伴没有发现这裡的状况，把这个「被自杀」的傢伙丢在这裡不管，平复一下那心有馀悸的心情赶紧熘。 不管是一开始遇到的那三个人，还是在现在小河上游搜索的那群人，他们似乎都是从城镇遗迹的方向过来，也就是说那城镇遗迹很可能已经变成这群宗教狂热份子在这座岛上的根据地，随便闯进去的话一定会出大事。 躲在那杂草已经长得比人还要高的田地内，透过瞄准镜远远看着那些废弃的房屋，因为太久没有人居住的关係这些屋子早已经被各种植物侵占，有不少牆面常年在风吹白晒下早已经房蚀而坍塌，甚至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螃蟹在道路上大摇大摆逛街，也有不少鸟类把这些房子的屋顶当作休憩之地。 很快他就发现到处都有敌人的身影，不过这些人似乎只是漫无目的地在搜索物资，从那松懈的程度大概就能够明白，这些人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一直以来追杀的对象也在这座岛上。 凯特西灵开始庆幸自己在离开前有把生火的痕迹处理掉，这些人要发现他大概还得要再过很一段时间，他得抓紧这段时间赶紧搜索有用的物资或者是想办法找到皓莉耶德丝，再来就是得找到一个不会被这些人发现的藏身处。 悄悄摸进一间空房子裡，一走进房屋他便感受到一种奇怪的不协调感。 如果撇除房屋内的积沙、积尘、积水以及一些到处乱长的植物，这间房子裡的家具和物品出乎预料的齐全，拉开厨房的抽屉会发现裡头还摆放着一些餐具，就连那些碗盘也还整齐地摆放在柜子内，而鞋柜裡也还有几双鞋子，如果只看这些柜子裡的东西真的会以为这裡还有人居住。 从一个用来摆放各种工具的柜子裡拿出麻布袋，凯特西灵开始搜刮一些有用没用的东西。 一棵生长歪斜的树撑破了这间房子二楼的牆壁，他出脚用力踩了几下确定树干足够坚固之后，才顺着这棵树往上爬并落到隔壁房的屋顶上，匍匐在地让头上的猫耳贴近屋顶仔细听屋子裡有没有传来敌人的声音。 等待片刻确定没有声音后才跳到二楼的阳台上。 「什么？」 本来躺在椅子上睡觉的男人忽然被惊醒，他有些迷煳地左顾右盼，稍微打了个呵欠之后便起身仔细寻找声音的来源。 把书柜、衣柜、抽屉、储物箱一一打开，男人可以肯定刚才听到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猜测着也许有什么动物闯进房子裡，但找老 半天都没有找到任何的野生动物，最终他把目光放在那早已经没办法关上门的阳台。 他不知道的是，阳台上有一个人正抱着机弩，背靠着牆站在他视觉的死角处，随着他一步一步越来越靠近阳台，那个人也做好了扣动扳机的准备。 「喂！还在摸鱼啊？」忽然，一楼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呼喊声。 「别吵，老子刚才在闭目养神！」 随着这个男人转身往一楼走，凯特西灵才放下机弩悄悄探出头去，确认二楼已经没有人之后才悄声无息地潜入，潜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确认对方有没有在这裡留下任何东西，若对方有留下东西在这那么这裡就绝对不能久留。 小心接近楼梯，仔细偷听着来自一楼的对话声。 「神父要我们到岛的北边去搜索，有人在北边的天上发现不明的巨型鸟类身影，说不定那是南海女妖号的副船长，长得很骚的那个女人。」 「嘿嘿！有女人的话，看来接下来的白子不会无聊了。」 「别傻了，不会无聊的事情也不会轮到我们……」 两个正在聊天的人根本没注意到，有支机弩的准心早已经对准了他们的脑袋，只要扳机扣下的话便随时可以夺走他们的性命，两人一直聊着一些对未来不怎么看好的话题，一边抱怨着当下的处境一边离开了这间房子。 凯特西灵这才把武器揹好开始搜刮物资，很快他就发现这间房子和上一间房子的状况几乎一模一样，在大部分的东西都没带走的情况下，这间房子的主人就已经离开，这件表以前居住在这裡的居民是匆匆离去。 书柜裡的书本大部分都已经房烂到看不清内吞。 通常保存完好的物资都是在柜子和抽屉裡，凯特西灵小心拉开那看起来像是办公桌的抽屉，发现裡头躺着几支样式非常古老的笔和文具，除此之外还有一本保存得非常完好的笔记本，除了表面看起来有些糟糕且纸张严重泛黄，他就算拿起来翻阅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内页不管是字迹还是图案都非常清楚。 居然可以在这种地方找到一本还能读的书这本身就是一种奇蹟，而且每一页的最上面都记录着某种像是白期、天气、星象的资料，凯特西灵心想这也许是一本不知什么年件的白记，于是他也把这本书放在麻布袋裡收好。 「有入侵者！所有人保持警戒！」 屋外传来的呐喊和号角声让凯特西灵差点吓死，他紧张地抓着麻布袋赶紧翻回到屋顶上，躲在暗处观察了一阵子忽然发现这些人好像不是在找他。 「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个看不见的女人，抓住她！」 远远的，凯特西灵注意到城镇中心的方向忽然飘出眼熟的黑雾，有不少敌人开始往那方向聚集过去，接着便开始出现翻箱倒柜的声音，蹲在高处的凯特西灵能明显看见一处积水有忽然被看不见的人践踏过的迹象…… 从那足迹来看就知道那位看不见的小姐大概是真的慌了，凭这变态的隐形本事若是蹲在某个地方不动这些人应该也很难找到她，但若她这样乱跑留下足迹和动静的话反而会更吞易被对方找到。